震惊！某方姓权贵男子竟当街大量购买这种书！(16)
垂拱殿。
众臣缄声颔首，大气不敢出，目光在为首的蔡太师与无情身上来回游移，再看看跪在首下浑身发抖的姜老尚书，目光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皆有之。
方才正要退朝时，谁也未曾想无情会突然站出来，声称神侯府连同六扇门近来破获京都人命要案，一连串线索抽丝剥茧，竟勾出其后姜尚书结党贪墨、陷害忠良等种种官司，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自始至终，无情不卑不亢，语气平稳冷酷，接连驳斥数位试图为姜老开脱的大臣，直到再无人敢上前，丝毫没有自己正在开罪两朝元老、撼动其后权势滔天的利益集团的自觉！
方应看站在一干重臣之中，听得眯起一双狐狸眼，心中好笑。
——什么“草菅人命”“切肤发指”“为民请命”？好一块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姜老尚书早年还是个正人君子，担得起公正廉明的名头，泡在钱权声色里腐烂透了，越老越不正经，癖爱玩弄年轻貌美的小妾，死了就扔进废宅枯井里，以致周遭百姓传出鬼宅冤魂索命之说，招来六扇门介入调查。
这下流胚子鸡皮老儿干出来的勾当虽说着实令人不齿，但试问当今权贵，哪个手里头没几条人命？若单单只是这杀人案，凭姜老的地位，放着六扇门高层和神侯府自行内耗，最终都会不了了之。
——为什么深挖追究，咬死不放？还不是因为姜老尚书是蔡太师的朋党！
神侯府此举，分明是想借机打击蔡太师罢了。
方应看负叠于身后的手掌把玩着折扇，打开分寸，复而合拢，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神色高深莫测的蔡京。后者抚须而立，眼角眉梢不见分毫慌乱，反而浮现出嘲弄的笑意。
——可惜。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住尾巴，老狐狸就不称作老狐狸了。想必蔡太师比神侯府更早一步，姜老尚书怕是已经成了一颗弃子，无情和诸葛正我还浑然不知，为了那么一点点莫须有的希望徒劳努力，试图在浓重的黑暗里开辟一丝光明。
他不由再看向无情肃然的侧脸，心中仿佛是嘲弄，仿佛是怜悯，同时打心眼里又有那么点敬佩，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上什么意味，只是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