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某方姓权贵男子竟当街大量购买这种书！(35)
半个时辰以前。
西市后巷某间屋宅大门被一脚踹飞！
方应看第一个负手迈入屋内，当即被一股子墨臭冲撞得挑起眉梢，环顾周遭堆成山的半成品话本，若干触目惊心的龙阳春宫图大喇喇地左悬右挂，其中一位主人公现下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儿仰头观赏那幅微微颤动的《我与神捕解战袍》，随即哼出一声重重的冷笑，玄骨扇一挥将画卷拦腰斩断，眯起眼盯着藏在画后头抖成一团的黑影。
“锅老板?”这一字一句简直是从牙根里咬碎了啐出来的，“可真是让本侯爷好找！”
那黑影还想逃，方应看长腿一抬拦住她去路，垂眸冷眼看她裹得乌漆抹黑分不清哪儿是哪儿的头部：“我只给你说三句遗言的机会。”
黑影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一步紧紧缩在墙角里，半晌憋出个女声：“东、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
方应看脸色一变！
锅老板吞了一口唾沫，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天上，又道：“孟婆且与我、做些方便?”
她又瞄了一眼方应看身后的侯府家丁，小心翼翼补上最后一句：“君要臣死，臣、臣……”
“你！”方应看再听不下去，一把攥起她的衣领拎将起来！眼中一时流转过暴怒、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等诸多情绪，牙根磨得咯吱响，吐字艰难，“……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有半句虚假，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我是说……”
“还敢说！”
锅老板立马识趣闭嘴，点头如捣蒜，伸手去东摸西摸，摸到一本桌子上的话本，举到胸前。
《贺新郎》，小重山。
方应看眼睛都瞪红了，沉默半晌，松手将人往地上一扔。
“……彭尖。”小侯爷神情复杂，侧头吩咐，“把这儿但凡带字的全收走。”
他又低头看地上的锅老板，皱眉道：“以后……你出的话本都送到神通侯府来，你出一本，我买一本，听清楚没有?”
锅老板连忙点头，畏惧地看着方应看伸过来的手，随即反应过来，将挂在脖子上的私章取了下来，依依不舍地放进他掌心。
方应看勉强消化了一个惊天事实，此时攥紧了掌中印章直至掌心发疼，只觉心累无比，看她一眼都脑筋抽痛，咬牙切齿：“滚！”
锅老板毫不含糊，说滚就滚。
*：出自赵佶《小重山•罗绮生香娇上春》
